厅子里瞬时摆了五六桶水。
“……”
端木雅望深吸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小白鹿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少年对几个下人道：“还愣着作甚，快将水提去厨房啊。”
“这可是灵水！”
端木雅望忍无可忍，“怎么可以用灵水煮吃的？”这多浪费啊！
很多人求一点灵水都求不到呢！
“这有什么，灵湖之源最不缺的就是灵水。”少年轻轻哼哼，说完还对几个下人道：“这些水，煮吃的剩下的，就送给你们了。”
“啊？”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要他的水作甚？
这灵水难道跟一般的水不一样？
不都是喝的么？
奇奇怪怪的。
端木雅望脑仁都疼了，挥挥手对那些下人道：“罢了，你们提着水去厨房吧。”到底是她叫来的人，对方府造成麻烦的话，她届时亲自补偿一下方府便是了。
“是。”
几个下人便各自提了一桶水出去了。
端木雅望舒了一口气，蹙眉道：“这到底是别人的府邸，你也太胡闹了。”
少年耸耸肩，不以为然：“我听说那个……公玉澜止也来了，要论麻烦，我可比不上他。他你都能伺候得了，我这点小麻烦，你却不耐烦了？你好像有点差别待遇哦。”
端木雅望冷笑：“公玉澜止来几天，可一次饭都没在方府吃过。”
少年拧眉：“你也太抠了。”
“是他不想吃。”
“也对。”少年很认真的点头，“这人间浑浊，水质恶臭，确实难以下咽。”
“这人间天灵地杰，水质清澈，哪里恶臭了？”这个世界的水都是清澈自然，清甜甘冽，比起她上辈子的水不知好了多少，他居然还嫌三嫌四的！
“你是人类，你哪懂。”
少年挥挥手，一副不想跟无知的人计较的模样。
“……”端木雅望头部青筋凸起。
好想将这个人一掌拍飞是怎么回事？
“好了，言归正传。”少年脸色正经下来，睥睨着端木雅望道：“话说，你们叫我来，应该是为了灵湖之源吧？”
“没错。”
端木雅望点点头，“公玉澜止说，是你将灵湖之源召回的，对吧？”
“没错。”
少年耸耸肩，“灵湖之源需要在有灵识的世界存活，一旦储存在一个死掉的人的识海里，也就只会变成死湖，是毫无作用的。你也不要怪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灵湖之源没了吧？”
“我现在没事了，那灵湖之源可以回来了么？”
少年挑眉看着她不说话。
端木雅望眼皮一跳，“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少年不答，问她：“安乐死的滋味怎么样？”
端木雅望拧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你朋友说的啊。”
朋友？
端木雅望猛地问：“殷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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