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感觉羞耻极了，还很后悔，还有点儿想哭：“妈的，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老子穿过这种东西，这太他妈变态了……”
穆俊琛好声好气地哄：“这种事怎么会说出去？哪里变态，不变态，就咱俩知道，乖，没事的……下次买套别的……真的特别好看。”
穆俊琛玩得很开心，像条狗子撒欢似的，衣服都被他玩坏了。
床上一片乱糟糟，我蜷在床上心疼自己。
穆俊琛还想来抱我，被我一脚踹开，瞪着他。
“我过两天就走了。”穆俊琛一个大字趴在床上撒娇。
他明后两天都要去找之前的专业课老师上课，这次走，就只能开学再见了。
“只能抱着，不许瞎摸啊。”我妥协道。
穆俊琛扑过来一把搂住我，倒是挺听话，就只静静抱着不动，过会儿，他问道：“淮淮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没有？”
我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也用不着思考，因为想考的我肯定都考不上。
“没有，先努力过线再想学校的事吧，我怕我连二本线也过不了。”
穆俊琛叹口气：“县一中文科上线率太低了，是有点儿悬，不过你加把劲，应该能擦着过线。”
我：“擦着过线只能选民办二本，学费太贵，我宁愿直接读个大专。”
穆俊琛沉默了一会儿，道：“淮淮，你考不考虑学个特长，努努力，说不定能考个一本。”
我回头看他：“学特长很贵，而且我现在学也太晚了吧。”
穆俊琛认真地看着我：“不算太晚，学特长的钱我可以……”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特长，就想纯文化考。”
我转回头来，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想，但现在花他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虽然都算欠的，那也是他愿意让我欠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考上自己想考的大学，你别总操心我，我才高二，还有时间想。”
“可是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考的大学，算了不聊这个了。”
穆俊琛脑袋埋在我脖子上，狗一样嗅着。
我不太懂我一个爷们儿有什么好闻的，于是有些好奇地闻了回去，一股子新鲜的汗味，倒是不难闻，但是也说不上好闻。
穆俊琛一脸好笑地看着我，观察着我的举动，似乎感觉挺有趣的样子。
我从他脖子一直闻到他胸口上，鼻子蹭在他皮肤上。
“闻出什么来了？”穆俊琛手摩拏着我后颈。
我：“闻出奶味儿来了。”
穆俊琛脸色微变，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淮淮，你别……”
我啊呜一口咬上去，穆俊琛哀嚎。
两天后，穆俊琛又回省城去了，高铁、飞机、火车，马不停蹄地去往全国各地参加校考。
再过了半个多月，在植物园萎靡了一个冬天的花花草草树树重新开始焕发生机的时候，学校开学了。
报到和开学是同一天，学费都是开学之前就汇到年级副组长的银行账户里，报到也没什么手续，只要学费交了，人坐在教室里让班主任看见就算是报到了。
报到第一天永远是懒散的，连各科老师也懒懒的，开学第一节课先以寒假和过年为主题聊半节课的天，再让我们自己看书预习。
然而真预习的人只占少数，大部分人都在偷偷和同桌或者前后桌聊天，或者换了位置和自己的好朋友坐一块儿去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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