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校长格外的话多,明明说好只讲三点,可是他第一点里就又分了首先,其次,再次和最后,讲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听得浑浑噩噩以为要结束了,甚至开始岀现稀稀拉拉的掌声。
然后他开始了他的第二大点。
观礼台下顿时哀鸿遍野,大家唉声叹气的一点儿都不像bā jiǔ点钟的太阳,反而感觉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解散,我一眼撇到穆俊琛就站在我们班队列前面望着我,立马紧张得绷直了。
之前有一次他也要我留下来罚站来着,结果并不是罚站,而是把我叫到男厕所,脱了秋裤给我穿。
我当然不会笨到以为穆俊琛这次也是为了脱秋裤给我穿。
他这回是真正的黑化了,黑得像上好的煤一样黑透透的。
想想早上那个卤鸡蛋的下场,真是让人遍体生寒两股战战。
所以校长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讲话之后主持仪式的教导主任接过话筒去说请同学们有序退场时,我转身拔腿就跑了。
“有序退场!让老师先退场!那是哪个班的学生像条脱缰野马一样在跑?!跑什么鬼?!”
教导主任在咆哮,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虽然害怕,但是又想他站在观礼台上那么远哪儿看得出来我是谁呢?
我撒丫子一马当先狂奔进教学楼。
当着教导主任的面狂跑还挺爽的,感觉自己像风一样自由。
然而这爽的代价是鞋跑坏了,右脚那只的鞋底从脚掌中间的部分断开,只剩鞋面的布料和两边的胶条还连着。
我坐在座位上喘着粗气看着鞋,一阵悲从中来,早知道不如被穆俊琛抓住算了,这下好了吧,好好一双鞋给折腾坏了。
“路淮跑得挺快啊,下个月运动会报不报名啊?”第二个回教室的是体育委员郭超。
“啊?我想想,到时候看看。”
我把脚往桌子底下藏了藏,心里却道报啥运动会啊我才不报。运动会之前还得被体育老师抓去训练,特别费鞋。
—节英语课一节语文课后,到了大课间,广播里响起教导主任的声音让我们下去跑操。
“广州,你帮我和班主任请个假,说我肚子疼吧。”我趴在桌子上对罗广州道。
“真肚子疼还是假肚子疼?”他扭着眉毛问我,有点儿担心的样子。
我:“假的。”
罗广州:“……”
罗广州:“我看那学长人不坏啊,早上不是还绐你送早餐吗?至于这么怕他?”
我很认真严肃地点头,罗广州答应了,和那两个新同学一块下楼去。
躲过了跑操,没多久就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我又开始紧张起来,等会儿放学了他会不会来教室堵我呢?
应该不会,他学习也很忙的,一次两次堵不到我应该就会算了吧,而且他教室在楼上,下来也得要时间,我一下课就跑,肯定比他快。
这一阵就先躲着吧,等过几天我从小宾馆的阴影里脱离出来,再好好想想还他钱的事。
这么想了想,心情轻松了一些,能好好听课了。
然而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罗广州突然用手肘撞了撞我手肘,一脸同情地示意我看外面。
尼!玛!
站在教室后门边上那是谁?!
穆俊琛懒懒地倚着护栏,看见我看他,冲我缓缓挑了挑眉毛,像只即将捉住老鼠的猫一样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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