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心里又万分难以置信。他呆呆看了眼简云台,又惊讶转眼看向裴溪。
“裴通行,难道是你……”
裴溪截断了他的话,寒声说:“出去。退后三十步,等着。”
“是、是!”姚丰脚步立马转了个圈儿,几乎是奔逃一般跑出了房间。
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裴溪头也不回对简云台说:“神之通行不可僭越,今日种种都是坏了规矩。”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他继续说:“姚通行此次坏了规矩,我会处罚他。”
简云台笑说:“其实没什么事,他能找出十几条腰带来捉弄我,他也挺厉害的。”
裴溪说:“规矩就是规矩。”
简云台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笑着回:“那行,你处罚他吧。”
裴溪向外走出几步,伸手搭在门上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依然头也不回说:“你可知道,你们这次为什么能够成功许愿?”
简云台闭眼乱吹:“那当然是多亏了神通广大的裴通行啦。要不是您慷慨相助,危机之时救我于水深火热,我恐怕已经死了几百次了。感谢裴通行大义,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端茶倒水。”
刚刚说的还是“以身相许”,现在就变成“当牛做马,端茶倒水”了。
裴溪暗暗抿了抿薄唇,这才回头,说:“许愿需要逝者遗物。可是有一种特殊的人,也算作特殊的遗物。”
简云台:“?”
裴溪说:“亲生子。”
简云台眨了眨眼睛,张了一下嘴巴。
“啊……”
他猛地反应过来,梅凛然这次能够成功许愿,是因为他与逝者是母子的缘故。
这样一想好像确实没有问题,遗物、遗物,亲生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也是逝者留在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可是我妈妈已经没有致死转折点了。”简云台说完,裴溪依旧默不作声看着他,像是在暗示什么。
很快,简云台一惊:“我爸爸还有!”
从始至终,他进的一直都是简瑞芝的镜子,还有段于景呢。
——还有段于景!
“我……你的意思是,我其实还有机会?”简云台心脏猛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期待有之,恐惧也有。
他害怕再进一次,自己会落入和梅家姐弟同样的境况,他现在的执念值已经很高了。
可是很快,心中的天平摇摆,期待感缓缓战胜了恐惧感。
简云台咬唇,艰难地低喘了一声。
裴溪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状,心中缓缓泛起了一丝凉意。炎热的大暑天气,他却如坠寒潭,浑身冰凉。
顿了许久之后,裴溪从袖中取出青灯,扬手抛给简云台,“杆上按钮可折叠青灯,你将它折起藏于袖中。天明后正午十二时,所有的神之通行都……”说到这里,他艰涩地沉默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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