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是染的吗?”有人不满骂道:“你的眼睛才是瞎的。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女王陛下,继位以来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她曾经承诺的一切都办到了。你怎么敢怀疑女王陛下?你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王夫。”
“……”大公爵瞪大眼睛看简云台。
民众骂道:“鲛人族皆样貌出众,王夫这张脸……他明显就是鲛人啊!”
大公爵:“…………”妈的。
蔷薇看大家伙怒气积攒的差不多了,缓缓叹了一口气,忍泪说:“王夫,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大公爵开心就好。”
简云台失落地垂下眼,声音沙哑。
“!!!”民众宛如炸开了锅,声讨声变得更厉害。
连带着画舫都好像晃动起来。
胖子慌忙扶住船身,敬佩说:“牛逼,这两人都牛逼。这活给我干,我都不一定干的来。”
林福雪轻轻说:“如果真的给你干,民众昨天就怀疑你了。”
胖子:“为啥?”
林福雪言简意赅:“脸。”
胖子:“……滚!”
沧笙强行被推到了前方,夹在几座画舫之间,他面色微微发白。
大公爵:“他是真的鲛人吗?”
真正的鲛人是不屑于撒谎的。
沧笙一眼就能看出简云台不是鲛人,但……但他不想回答。
他知道皇权对于蔷薇的重要性,而蔷薇也知道,他深知这一点。
于是蔷薇有恃无恐。
正是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沧笙脸色才会这样的差,蔷薇难道就不害怕他会捅破这个虚假的piàn jú吗?
事实证明,蔷薇一点儿也不怕。
正如之前的无数次一般。
沧笙选择了沉默。
若今天的王夫是林福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穿,而后宣泄般狠狠报复蔷薇。
但蔷薇从来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正如林福雪从来都没有当过王夫——他一直都被蔷薇保护的很好。
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公爵的面色肉眼可见急切起来,连声催促说:“快说啊!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鲛人?”
沧笙:“……”依然沉默。
民众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大公爵脸色僵硬面色一狠,又让人从画舫中抬出一个小鱼箱,鲛人女蜷缩在鱼箱之中,扶着箱子边缘泣泪不止。
“他不是鲛人。”那鲛人女哭着说。
蔷薇女王当即笑出了声音,拉长语调说:“既不是,她为何要哭着说?”
大公爵:“……”
蔷薇女王高声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鲛人一族最不屑于撒谎。大公爵如此强迫一个鲛人撒谎,真是让人为您羞耻。”
海神是泉先国的信仰。
海神离世以后,这信仰便转嫁到了鲛人的身上,大公爵一下子就犯了众怒。
眼看着民众越来越不耐烦,大公爵的声誉几乎要毁于一旦。管家慌忙上前,大声说:“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王夫早先是大公爵阁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是鲛人呢?他的母族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啊。”
大公爵立即:“叫他的母族来!”
如此,再一次拖慢了订婚仪式。
大公爵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不依不饶。
蔷薇女王眉头微皱,说:“若是唤来王夫的母族,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公爵阁下这是想连累我们所有人,为您的莽撞而买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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